金融化意味着今天的资本主义与40年前政府必须监管的资本主义从根本上不同。
金融部门对资本主义一直很重要。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Tomas Piketty)的工作表明,资本主义一直普遍存在着在不采取政府纠正措施的情况下加剧不平等现象的普遍趋势。这仅仅是因为资本回报率通常超过经济增长速度。资产收益(如房地产和股票)不成比例地由富人持有。因为它们的增长速度快于总体经济增长速度,所以富人拥有的总财富的总体比例必须相对于其他所有人有所增加。
但是最近几十年见证了金融活动的空前扩张,金融部门利润的快速增长,金融关系对经济和社会的渗透以及金融部门的关注主导了经济政策。
成熟经济体中的生产部门表现出中等水平的增长,利润率一直低于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水平,失业率和不平等现象普遍上升并持续存在,实际工资没有持续增长的趋势。
金融化提升了金融部门相对于实际部门的重要性;银行贷款所占比例的下降最终出现在实体经济中。相反,他们提高股价和财产成本。金融市场日益推动经济增长。中下阶层的劳作越来越少,而金融已经从一种用于为生产经济提供资本的工具发展成为一种目的,投机者甚至可以依靠公共债务和私人债务为生。
如 MatildeMassó博士, 利兹大学的玛丽居里研究研究员说, “在1950年至1970年之间,金融资本主义远没有生产力经济作为经济增长核心的公平和分配。股息和金融投资增加,而设备,工厂和机械的薪资和长期投资则下降或保持稳定。 ” 结果是,公司高层和底层之间的薪资差距越来越大,就业也越来越不稳定。
过去曾经认为,资本主义可以简单地通过对新技术,创新,新市场等进行生产性投资来维持自身。这个故事有一个实质性的事实。在经济周期中总是存在下滑,需要政府的刺激。但是该系统似乎确实具有自己强大的内部动力。
但是,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以及当前的经济衰退都表明,当今的资本主义似乎需要一种新的要素来维持下去。乔希·弗里登伯格(Josh Frydenberg)可以称赞撒切尔和里根(Reagan)多少。他的行为胜于雄辩。尽管有相反的说法,包括中国和印度在内的世界各地的经济体系,以及成熟的经济体,仍然依赖大型政府,尤其是向该体系大量注入信贷。
通过适度增加政府支出以及中央银行降低利率来采取一些反周期性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刺激措施似乎不再足够。中央银行需要向系统中注入大量信贷,以纾困陷入困境的公司,尤其是那些“太大而不能倒闭”的大型公司。
所有这些的结果是,政府,公司和家庭现在承担的债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在美国和英国,中央银行现在有史以来第一次购买公司债务。 Facebook,Google,Netflix,亚马逊,微软等少数公司都做得不错。但是南美洲的许多大公司&现在,P 500依靠国家的支持来继续存在。
联盟党和劳工党都向我们保证,当经济恢复增长时,当前政府债务的增加将逐渐消失。经济增长带来的税收增加将使人们无需真正提高税率就能偿还债务。这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生的事情。左翼智库,例如人均和澳大利亚研究所,也表示经济增长将使我们能够偿还债务。
例如,Per Capita的Emma Dawson写道: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澳大利亚的债务相当于GDP的120%以上,但澳大利亚人几代人都还没有偿还这笔债务……强劲的经济增长有效地减少了战争债务在GDP中所占比例,因此,在短短十年内恢复到战前水平。”
但是现在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每个发达国家都致力于充分就业。由于缺乏福利,失业导致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兴起。大多数国家将经济的某些制高点收归国有,并使其难以向国外转移资金。这增加了国内投资,并带来了高就业率和高工资增长。工会得到了大资本的认可。在收入规模的最高端有高额税收。
劳动在国民收入中的份额增加了。在1963年,它的峰值达到了65%。 (今天,在20国集团中,这一比例约为56%)。
1970年代出现了问题。充分就业导致工资中位数增加。尤其是技术工人,变得非常昂贵,并且以更高的价格传递下去,从而刺激了更广泛的工资需求。强大的工会导致频繁的罢工。两位数的工资推动通货膨胀导致资本罢工和缺乏投资。油价上涨也加剧了通货膨胀。价格下降而增长率下降,失业增加,这被称为“滞胀”。
当时的回应是撒切尔和里根。他们开始了新自由主义革命。但是,他们的许多经济处方最终也被中左翼政党采用:中央银行对利率,私有化,放松管制以及对工会权力的限制日益严格的控制是全球现象。
随着工会的削弱,与海外劳工竞争的需要以及新技术的出现,发达国家的工资停滞不前。由于工资停滞不前,只能通过扩大信贷来维持需求。银行借出了大笔钱,由于工资停滞不前,它们无法收回。次级贷款和衍生产品(将不良贷款捆绑到新的可交易金融工具中)基本上只是信贷整体扩张的一种表现。这导致了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
随后,对银行和其他机构进行了大规模救助。根据经济学家马克·布莱斯(Mark Blyth)的说法,17万亿美元的支出基本上用于救助收入最高的1%的资产。政府购买了银行的不良资产,以换取政府仅在美国和英国等国家创建的现金,而在这些国家,政府仍控制着其自己的纸币和数字货币的发行。
大多数人仍然不了解救助的程度。这导致全球货币供应量增长了20%,但并未导致通货膨胀。救助对政府债务的增加负有压倒性的责任,而政府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使战争和社会保障等其他因素相形见war。
陆克文政府几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政府,使澳大利亚免受了2008年经济衰退的影响。但是在澳大利亚,财富不平等也加剧了。乐施会报告, 在工作与财富之间成长的海湾的数据显示,澳大利亚前1%的富人所拥有的财富水平从一年前的22%增长至2017年的23%,其中前1%的人所拥有的财富比最底层的70%的美国人的总和还多。
战后经济复苏主要由消费者主导。但是,现在的家庭债务水平比战后最近几年的澳大利亚和国外都高得多。 在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家庭债务与GDP的比率约为40-50%。 现在是106%。在澳大利亚,这一比例超过124%。
如果消费者现在不能领导经济复苏,而私营部门不会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投资于扩大产能,那么只有另一种选择。有权增加货币供应量的政府需要这样做。而这正是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向金融部门注入更多资金,而是需要投资于能够提升经济生产能力的项目。如果这笔钱仅流入金融部门,其中的大部分只会使资产和股价膨胀,而另一个泡沫最终将破裂。
也许我们的债务会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那样枯萎。历史往往会重演。
但这并不总是如此。而且,这至少部分取决于新资金的支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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